新美国安全中心(CNAS)网站发布报告,题为《Assessing Russian State Capacity to Develop and Deploy Advanced Military Technology》,作者是塞穆尔·本德特(技术与国家安全项目兼职高级研究员)和理查德·康诺利(跨大西洋安全项目兼职高级研究员)等5人。报告指出,展望未来,由于俄乌冲突,俄罗斯使其军事现代化的能力将面临新的、更重大的限制。但现在就否定俄罗斯的大国地位还为时过早。
甚至在2022年2月俄乌冲突暴发之前,许多分析人士和政策制定者就认为俄罗斯是一个正在衰落的大国。苏联表面上的强大与上世纪90年代俄罗斯的混乱与软弱形成鲜明对比,这种思维定势一直持久地影响着人们对当今俄罗斯的理解。其经济停滞不前且依赖资源,以及人口不断下降和人才大量流失,让人觉得俄罗斯作为全球大国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了。俄乌冲突只是加速了其中的一些趋势,但进一步强化了这种观点。俄军糟糕的表现,军力的退化,以及将限制俄军再生能力的制裁和出口管制,已经导致一些人将俄罗斯视为“波将金”(Potemkin)大国,并宣布其大国地位的终结。
毫无疑问,俄罗斯在俄乌冲突之后将成为一个实力更弱的国家。但是,即使在经济持续停滞、人才流失和人口下降的后苏联时期,俄罗斯也开发了新一代高超声速导弹、防空反导系统,以及具有新颖推进方式的核武器。俄罗斯已经证明,它不仅有能力实现苏联后期的设计,而且有能力发展后续一代的能力。同样,克里姆林宫也在继续现代化和扩大其核能力。
尽管经济拮据,克里姆林宫仍优先发展其战略核力量,投入大量资源开发和部署新的核弹头和发射器,升级三位一体核力量的所有分支,完成高超声速滑翔体的工作,并制造新的洲际、核动力的水下自主核鱼雷。
当然,俄罗斯过去的表现是在一系列不同条件下取得的。展望未来,由于俄乌冲突,俄罗斯的军事现代化能力将面临新的、更重大的限制。但现在就否定俄罗斯的大国地位还为时过早。政策制定者需要对未来俄罗斯威胁的性质进行更细致的评估。本报告提供了这样的评估,重点关注俄罗斯2030年前发展和部署核能力的能力。
为此,本报告首先确认了俄罗斯自己声称的2030年前核力量发展目标。俄乌冲突以及由此导致的军事衰落、经济制裁和出口管制,给克里姆林宫执行这些目标的能力带来了严重的不确定性,因此本报告采用了情境分析方法(scenarios approach)来预测俄罗斯未来的核能力。报告指出了两位作者认为对俄罗斯实现其所宣称的能力目标最关键的两个驱动因素:一是西方制裁对俄政府收入和获取关键技术能力的影响,二是俄军在乌克兰的衰落程度,这将迫使克里姆林宫在军事支出的优先顺序上做出选择。本报告用这两个驱动因素描述了两个想定,定义了对俄罗斯核能力预期的上限和下限,以及每种情况对美国及其盟友的影响。换言之,这些想定描述了俄罗斯最坏和最好的情况,因此它们有助于为美国政策制定者和规划者框定问题。报告最后评估了分析得出的主要结论以及为美国和欧洲提出的相关建议。